快报middot故事中国美女留学

为何这么多美国大学开始陆续认可雅思成绩 http://www.huojinxue.com/lyjd/17936.html

我飞到悉尼参加一个有关亚洲经济发展的学术研讨会。在UNSW的咖啡厅里,该校任教的老同学把在一家老中开的旅游公司工作的她介绍给我当导游,陪我到澳洲其它的地方去玩,价钱是每天五百澳元,如果晚上要住在一起,小费另计。

她算是个漂亮的姑娘,白白的面庞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等苗条的身材令人很难猜出她的实际年龄。当我们在晚霞的映照下漫步悉尼的中城时,她居然说看过我过去在《世界日报》副刊上写过的文章,并说很羡慕我事业成功家庭幸福,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个世界上飞来飞去,活得很洒脱。但当她说起自己的生活的时候,不仅潸然泪下。你晓得我现在来陪你逛街是怎样的心情吗?我们都来自一个大陆,曾有过一样的贫穷、没钱的生活。而你现在却是我的客人,我则要用笑脸甚至身体来买你的高兴,这公平吗?你知道来澳大利亚的中国人绝大多数是来打工的吗?在国内美其名曰自费留学,在这里叫自费卖身。从八十年代中到现在,光上海就有近三万人象我一样,辞掉工作,怀着一个美好的梦想,在交了一大笔所谓的入学保证金后,远渡重洋来到这个原本是英国人流放罪犯的澳洲大陆,成了澳大利亚政府为振兴经济所设计的‘教育出口’骗钱计划中的‘进口货’。我原在上海一个商科职业学校做英文老师,连续考了好几次托福都没能过五百分,眼看着美国去不成,混在上海出国潮的人流中,无奈地选择了最容易拿到签证的澳大利亚。在国内办好辞职消户口等繁杂的手续后,满怀希望地告别亲人登上了飞机。但天堂之梦很快就被现实所打破了。在悉尼那家号称国际语言中心的报到处,几名比我早来两天的大陆人忿忿地对我说:你又是一个上当者。我很快就发现他们说得千真万确,这个语言学校除了要钱帮你维持学生签证,没有任何教学设施和教师,与他们在上海所做的广告真有天壤之别。而在当晚,我在找一间可以栖身的住处时,有的男同胞竟以要我免费跟他同床住三天做为交换条件,这不禁让我想起当年插队时,大队党支书那副色迷迷的嘴脸,那时他的条件是陪他睡一晚,免上三天工。那天晚上我大哭了一场,最终困倒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

在明白了目前的处境后的第二天,我便在寻找工作的人流中,我才意识到自己从此进入了与同胞、乡亲竞争的境地。也就是从这天起,我开始了漫漫长夜跋山涉水的艰难征途。每天一早,我背着一书包的面包,一条街一条街地找工作。由于来这里的中国人太多,有些公司工厂的大门口,干脆挂上了中英文写的牌子:没有工作,请勿打扰。每当看到这种牌子,大多数找工者就走了,可我还要抱着一丝希望硬着头皮前去打扰.饿了,啃几口面包喝几口自来水充饥;累了,在路边坐一会儿,面对周围洋人蔑视的目光,装作没看见。有时候碰到下雨,衣服全淋透了,象只落汤鸡;有时骄阳似火,烤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但我一想起没有工作和晚上的恐惧,就必须咬牙地找。而夜晚我唯一的住所就是你们这些色迷迷的臭男人的被窝里,我拼命地找工作,就是要摆脱供人泄欲的境地。我到处碰壁,不知走了多少路,终于在三个星期后的一天找到了一份饭馆工。

谁能在澳大利亚以最短的时间获得吃苦的机会,便是最大的幸运了。在这里打工很苦,感觉比安徽保姆到上海打工还苦。其实象我这样的留学生还很多,有的甚至半年都找不到工作。天下乌鸦一般黑,每个老板都希望你没命地为他们干活,对我们这些非法打工者更是欺负。可在澳大利亚的中国人中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吃不着苦的苦比吃着苦的苦更苦。如果你晚上到悉尼城中的地铁站去,就能看到在白灿灿的灯光下,是一片黑压压的头发,一张张困乏无奈的中国面孔让人心里发酸。地下躺着坐着的全是来澳洲淘金的中国留学生。

漂亮城市下掩盖的丑陋,又有谁能看到?悉尼是个很漂亮的城市,市区游人如潮,大片的草坪上坐着优闲自在的老人与儿童。悉尼是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城市,有数万之众,你却很容易在人流中一眼认出走在路上的中国留学生。他们大都还是国内的装束,脚蹬一双旅游鞋,目不斜视,行色匆匆。在上下班高峰时间里,几乎一抬头就可以发现一个中国人。从他们的脸上,你可以很快地分辨出谁是有身份的谁是非法打工者。

澳大利亚政府在八十年代中期,为赚取外汇而制订教育出口计划这一项国策,其经济效益目前已超过澳大利亚国民生产总值的5%.近七万的中国留学生,其中90%是来这里找野鸡学校报到学语言的,是这一国策的最大的牺牲品。但是,对于这些给澳大利亚政府带来巨大财富的大陆留学生,澳洲当局却处处设限,不断拘捕和驱逐为生存而不得不打工的中国留学生。我在《世界日报》看过你写的《魏澄VS澳洲政府》那篇文章,真为大陆还有那样多的人甘愿到澳大利亚来受天堂之狱的熬炼而难过。打工多种多样,当侍者、刷碗、清洁工,或到仓库卸货、送货。有一技之长的可在街头给人画画,到地铁站卖唱拉琴。因此就,只要能找到工作,生存不是主要问题。近几年那些拿到六四绿卡的人则开始在超级市场里做小时工。在国内有门路的也开始贩卖大陆的廉价商品。总之是五花八门,但绝大多数是澳洲人不屑一顾的工作,属于社会最底层。

大陆留学生一般的报酬不超过五元,这与澳洲政府规定每小时七元最低工资相聚深远。上海一个着名的青年作家给人家送报纸,一周七天,每天凌晨三点起床,赶到机场取报,然后再满悉尼地一家家送,全部送完后早过中午,啃口面包打个盹,再赶往另一家晚报取报,送完最后一张报纸时常常过了半夜。就这样每日每夜地工作,每星期赚到的也不过三百块元而已。虽然可能因为你的努力工作,赚到的钱会多一些,但人格损失就大了,这种感觉只有你亲身体验之后才会有体会。这个作家来悉尼有一年多,很少和家里人通信,只是告诉上海的朋友他在澳大利亚的报社工作。他说他一提笔就想把自己狠狠揍一顿,他不愿让亲人知道他在澳洲沦落到街头报童的悲惨境地.这大概是大多数留澳中国人的共同感受。我本想回国,但想到当初为了出国自己又辞职又注销户口,街坊邻居没有不知道的,家里也因为出了个留学生而很有面子。要是突然回去了,怎么向大家交待?你说太苦,谁会相信?这就是为什么出来的人再苦再累也不愿回去的根本原因。

我第一年比那个作家还苦,一天要打三份工,每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由于疲劳过度加上精神紧张,我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每晚必须吃几片安眠药才能入睡,严重时还要吸毒才管用。周围的朋友都劝我注意身体,可我早已不能自拔。我现在完全是为我父母活着,每当家里收到我汇回家的几千几百的澳元时,都会来信告诉我街坊邻居又夸奖他们养了一个好女儿。这就是我的回报,你还能想回去吗?

我在上海有一个丈夫和一个八岁的儿子,虽然从我刚到澳洲那天就发誓把他们接来,但以后的经历使我放弃了这一天真的想法。不是怕他们吃不了苦,而是我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他们。女留学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在国外与人同居,不管在国内已婚还是未婚。把国内的丈夫接出来后,早晚会漏馅的。我看到太多的这类故事在悉尼发生,听说在你们美国也一样。就算是公费生,没有经济压力,面对大多是孤男寡女的留学生群体,又处于没人管性自由的自由世界,自然而然,异性相吸的物理原理,在这个小圈子里体现得再清楚不过了。周末聚会,新年舞会,圣诞舞会,中国人在一起除了喝酒吹牛之外,就是找性伴侣。男的为了发泄,女的为了抚慰。对这些漂泊异乡、寂寞难耐的中国留学生,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有什么比性更能使他(她)们在生理和心理上同时满足和平衡的吗?

我可以断言,没有一个留学生敢如实面对他们原来的配偶和家庭。来澳洲的中国人没有与人同居过的,不是生理有病就是精神有问题。但在海外同居也并不代表他们不怀念他们过去的一半,只是出于很多的无奈与现实的需求。一种临时的同居好象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家庭,有一种漂泊中的安定和温情,它对双方都有好处。大多数同居者,当谈起在中国的另一个家时,对妻子、丈夫和儿女,都依然恋恋如故,不但没有轻易放弃的意思,而且在身份解决之后,大都准备把那一半接过来。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对,在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会有这一天的情况下,在怀着对远在万里的亲人说声对不起的负疚心态下,组成一对露水夫妻,大家同熬到那一天再散伙。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恐怕没人可以预料。

随着社会环境和生活经历的改变,原有的爱情和婚姻伦理观念必然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这其中包含着十分复杂的社会心理和生理因素的众多原因。至于你问我有几个同居人?你今天晚上会不会也是其中之一?我不愿意再回答,也请您给我一些保守个人私密的空间。为了我出国,我们向亲友借了不少钱,都是他张罗来的。这么多年来他又当爸爸又当妈妈地把儿子养大,也实在不容易。如果他现在有个女朋友相处,我良心上会安慰些,但在大陆这对他恐怕会很难。对有一天一定会出现的状况,即他发现我的一切而不原谅我,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我并且可以谅解他将会所做的一切。从痛苦中挣扎过来的人,最能够理解别人的痛苦与不幸,《悲惨世界》中冉阿让的话对极了。

尽管如此,多数在澳中国人还保留着一些东方人传统的美德,懂得不能无故伤害别人,并且不屈不挠地生存下来,开始在澳洲大地生根发展。你千万别把你的文章发表在大陆,否则叫我丈夫看到了,一定会恨死我。我又要面对离婚问题了,我现在还不想拆散这个家,为了我孩子也为了他。当有一天,有人打碎我在他心目中那个漂亮能干温柔的形象时,我想他会精神崩溃的。我们在国内都是教师,薪水不高,他为了打扮我,总是省吃俭用,为我买最时髦的衣服,不但做饭洗衣,还学会了织毛衣和裁剪,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我的身上。每当我想起这些,都会暗自流泪。每次给他写信或收到他的信时,我都会大哭一场。我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大街上笑容满面的人,内心的辛酸苦楚又有谁知道?你所看到的澳大利亚是美丽、休闲的一面,这属于你们这些有钱有闲阶级,不属于我们。你看大街上那些匆匆而过的大陆留学生,目光对这一切都是冷漠,就象我陪你走这段路一样,不但没有闲情逸致,反而觉得好累好累。

蝼蚁尚且偷生,其实我活得真的很累,但还是会在澳大利亚继续奋斗下去,直到我累倒为止。

整理:生活快报编辑:lily

来源:滴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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